蕭郎歸也,又燒燈時節。 白馬重嘶畫橋雪。 早青綾幛外,含笑相迎,花枝好繡上春衫誰襭。
十三行小字,寫與臨摹,幾日看來便無別。 排悶偶題詩,玉鏡台前,渾不省竊香人竊。 待和了封題寄還伊,怕密驛沉浮,見時低說。

 

元宵時節,畫橋雪如故。

何故要在他領上繡著春妝?我想到春愁總說是為人所帶來,實則全歸自己,想與不想,都是自己,不關風月。

在等候一個人的時候,難免嫉妒這個女子會女紅。

可以一針一線反覆繡著,為自己可笑的舉措找個藉口,去排解無來由又無疾而終的寂寞。一行一行反覆臨摹。有時又有寫詩的雅興,觀諸我自己,卻似乎只有放空的雅興。千愁萬緒,說穿了,真的只有見時低說才能排解。

 

我又想起白居易那一句「恨到歸時方始休」,總是再相見時方始休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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